齊思特の窗台

我有過幾次迷路的記憶

第一個想到的是 快三十年前 剛畢業

到小學服務 同校有個學長結婚在新莊

一個陌生的地方 有住址 路生在嘴巴上 

所以很順利就找到

宴席中 遇到了師專同班同學

不記得她是怎麼去的

但是她後來搭我的機車一起要回臺北

我們循著原路要回家

騎啊 騎啊 繞了個彎

竟然騎上高速公路 怎麼會有這種事

驚顫之餘 只好趕快循原路回頭

三十幾年前的交通狀況 和高速公路不像現在

但是 騎上高速公路仍然是一件很誇張的事

只是事隔很久 那位學長後來調走了

那位同學也沒有常見面 所以漸漸就淡忘了

直到幾年前 同學會 那位同學重新提起那段糗事

我突然整個記憶又回來了

彷彿又憶起那個昏暗的夜晚

我們忐忑地 悄悄地 趕快從高速公路騎回來的氛圍

那種有點兒緊張焦慮 又有點兒凸梯好玩的感覺

現在想想 還真有點兒哭笑不得

還想到另一次迷路的經驗是專科四年級左右 還沒20歲

幾個同學都已經有了機車駕照 相約要去淡水看落日

隱約記得應該是五六個人左右 四輛機車

大家都自認或以為另一個人認得路

不久就分成兩路 各走各的

最後 我們這一組 竟然騎到路的盡頭

第一次騎車騎到沒有路

原來 我們錯過了轉彎

一直騎到延平北路 八九段

最後騎到淡水河和基隆河的交會處

那時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隱約感覺到某種夕陽的美

但是心頭的慌張取代了那份悠然的心情

急忙調頭往回走

我又想起另一次 是我眾多迷路經驗中最驚險的一次

每每想到 都還忍不住要冒冷汗

那次之所以會產生那樣嚴重的錯誤判斷

是因為有了之前的某些經驗

引發了差一點兒致命的結果

先說之前的經驗

是我有一次和vita去陽明山閒逛

住在士林區的我們 離陽明山最近

親近山林本來就是最佳的選擇

多熟悉一下山路 除了自娛

一旦有親友來訪時 也多了可以選擇的去處

有一次我們就誤打誤撞的誤入歧途

開到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徑

當時我深信 陽明山是國家公園

既然有車路 沒有任何警告標誌

就算看起來 越來越荒涼

但是一定會有出口

這樣的信念 支持不了多久 就破滅了

因為 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前行之路

最後不得不倒車一段路 才能調頭往回走

正因為這一次的負面經驗

所以在五年前左右 我擔任訓導主任時

為了一次學校辦理的春季遠足

我要提前去勘察地形 地點是竹子湖

其實在之前就已經和相關人員去過

那天下午 想說第二天就要帶隊來了

還是再來看一次 確定是否因為下雨而造成什麼改變

結果很順利的到達目的地 略微看了一下 沒有問題

在回程的路上 卻不小心走錯了一條山路

一開始就覺得有點兒怪 我知道錯了

因為 有點兒急降坡

我以為只是一小段路如此 所以繼續開

沒想到 持續的下坡路 沒有任何的減緩

我開的很慢 轉進有戶人家前面的空地

心想 繼續開下去 可能會開到山谷了

那時如果才想要回頭更難

不如及早回頭吧

所以就調頭往上開

我拉著手煞車 慢慢加速往上開

沒想到 坡度太陡  隨著我引擎不斷加油

散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油煙臭味

車子有稍稍往上 我卻不敢下決心往上衝

因為 引擎發出臭味 

似乎預告著馬達隨時將承受不住而報廢

所以在那左右為難的情況下 我陷入掙扎

過去的經驗告訴我 往下走 可能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終究要回頭 不如早點兒回頭

但是 地形陡峭 卻擔心爬到一半引擎就垮了

隨著臭味越來越強  我當下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就是 煞車調頭往下走

雖然往下走 仍然有些忐忑

但是車子恢復平穩正常的狀態

後來不斷往下 最後竟然通往山下的大馬路

原來這條路不但不是死路 還是捷徑

我更快回到臺北

剛才的狀況 其實是非常危險

因為如果我多執意片刻

就有可能車子出現狀況 或爆衝往山谷摔落

還好 天性不執著的我

懸崖勒馬 找回了轉寰

這是我眾多迷路經驗中的三次

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兒瞎

您 是否也有您迷路的經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