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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是沒有正確的理念

而是沒有使之具體成形的方法與策略

 

經營網誌 每天要面對一個問題

就是寫什麼 如何寫 寫到什麼地步

內心裡 會有一個考量

就是 作品的質與量

 

質和量 看似相輔相成的關係

其實彼此間往往有些拉扯

想要寫的好 就會耗損時間

想要寫的快  寫的多 往往就可能犧牲了品質

 

據說 作家王文興 每天寫作兩個小時

常常只寫了三、四十個字

反覆琢磨修改 精益求精 務求最準確完美

這樣當然會影響到作品產量

 

 

這一期的商周 何飛鵬發行人

分享了他的經驗與看法

他的標題叫做「先有數量 再求質量

他說 雖然自認文筆只算流暢通順

但是有個特別的專長就是寫作速度快


他在寫作高峰時期 平均一個小時超過三千字

這項能力讓他媒體工作一生順遂

有人問他這個能力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他說  記者需要量多而快速的寫作能力

但是卻常常無法如願

後來他發現了關鍵在於 題材不足

如果能夠看到什麼 就寫什麼 不挑題材

那麼稿量就不虞匱乏

至於速度 只要多寫 多練習 自然就會變快

於是他決定先滿足數量 再提昇速度

將品質的問題交由報社去管控

 

這個體悟 使他成為多產的明星記者

很快被調到更重要的單位 負責緊急狀況的補強

他有個結論:

先有數量 再求質量

先有速度 再求深度 再求廣度

遇到任何事  我不是先想  而是先做」

「透過數量累積的練習  讓我得到傲人的專業」

 

何先生自謙文筆 只勉強算是流暢通順

其實是客氣了

他的專欄和書籍 都極受讀者的青睞

他總能用深入淺出的文句

緊湊而有力地傳達出 深奧卻明晰的道理

沒有說教味地 進到我們的大腦裡

他是商周中 我最喜歡的專欄

 

看了他的分析  我也若有所悟

很多時候 自己的寫作被卡住了

往往在於 質與量之間的衝突

被質的要求  卡住了量的發揮

總以為要寫什麼題材才有價值意義

左思右想  瞻前顧後 反而一事無成

最後不只沒有量 更沒有質 兩頭空如也

所以 不免奮思: 與其坐而言  不如起而行

橫豎要丟人現眼  不如勇往直前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樹之歌裡的爺爺說

在認輸之前 最好先確認自己有沒有盡了全力

我補充一句

在盡力之餘 還要再確認有沒有用對方法

我的補充當然有點兒畫蛇添足

因為用對方法 就是盡力的一部分

但是 我想強調的是

有時候 某個關鍵點沒有打開時 所有的力都使錯方向了

寫作這件事 其實就存在著某些秘訣在裡面

只是我們不是沒有注意聽 就是還沒達到聽懂的程度

 

看到畫家們掌握線條與色彩

音樂家們運用音符和節奏

雕塑家 透過空間與造型

舞蹈家 舒展人體的曲線和律動

我覺得 作家掌控文字 是個看似枯燥卻是更精細的工具

文字所組合出來的作品 也許無法像圖畫那樣一目了然

也許無法像歌曲那麼快速地啟動心情

也許沒有像偉大的雕塑品那麼宏偉壯闊

也許沒有辦法像精采的舞蹈那麼淋漓盡致

但是 文字可以細膩地傳達出那麼豐富又委婉

那麼幽微又深遠  精準又深刻的思想情感

我覺得那份細膩和精準 是其他藝術所達不到的

 

記得李安說 他初讀<斷臂山>小說時

有一個星期都陷入那低沈的情緒中 無可自拔

我想 多數的畫作 音樂 雕塑或舞碼 都達不到這樣的境地

 

正因為文字的多元和豐富

想想看 一幅畫 受限於空間 能夠放入的很有限

能夠用的色彩和線條也是有限的

一首歌曲 能夠有多少個音階呢

一個雕塑品 能有多少的曲折起伏

一個舞碼 能有多少的伸展和迴旋呢

 

這些論述 並不是說文學的價值遠高於其他藝術

而是說 各自的功能特色有所不同

如果要傳達更精準細膩的想法

我們不太可能去透過音樂美術雕塑舞蹈等形式

文學或電影可能是比較適合的平台

 

相較於其他的形式

文字的掌握 有它難與易

其難在於 文字有好幾千個

如何掌握它們 將其組合 串成一個有力量的作品

牽涉到寫作者的涵養 視野和文字的掌控力

而這 除了多讀多看多聽之外

還要多寫

 

在寫的時候 就會碰到一個問題

就是 前面所說的 質與量的問題

 

先有數量 再求質量

先有速度 再求深度 再求廣度

 

基於這個想法刺激

所以這篇文章寫的比較多而雜

這是求量不求質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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