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朋友的網誌上談到觀賞「全面啟動」的感想
讓我想起了暑假期間 我參加了一個
「完形學派~玩夢工坊」的經驗
那是我多年來參加研習的經驗中
一次最出乎意外的經歷
原本 我以為這類研習的內容不外是
對夢境的解析 探討夢的各種徵候
從而來窺探人的心裡世界等等
但是經過了三天的研習
卻讓我開啟了完全不一樣的視野
簡單一句話來總結:
那時的你 夢見了什麼 不是重點
重要的是 現在的你 如何看待它
記得研習的第一天上午 主要是一些自我介紹
分享個人做夢經驗等等的暖身活動
下午開始進入夢的主題
曹(中瑋)老師要我們每個人先回想一個夢
然後從夢境中找一個物體(但不可以是人或動物)
用身體去擺出那個物體的形狀
然後把自己想像成是那個物體
這是什麼活動啊 真讓人有種丈二金鋼 摸不著頭緒
看不出有什麼意義或價值 (後來才知道 這其實是整個活動的原型)
不過也只能勉強配合著做
接著 老師要我們分小組
彼此去分享自己是什麼 有什麼感受
一時之間 我其實也想不出什麼夢
我本來就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
最後勉強想到 :童年有一次感冒的下午
躺在床上 聽到屋外遠處吵吵嚷嚷的
隱約好像是哥哥拿彈弓將屋頂的一隻小鳥打下來
當時我因為生病 昏昏沉沉 似夢似醒
其實也沒看到什麼景像
不過這件事算是印象深刻
雖然事隔多年 今天下午就猛然想起這事兒
於是我就幻想自己是那間房子
但是這樣能怎麼樣 有什麼意思
我實在覺得有些惶恐和無聊
記得我那一組的三個夥伴
其中之一說 他是一根柱子 另一位說他是一部車子
一開始 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但是當我們開始交互問問題之後 就產生了不同
柱子的人 說他是水流湍急中的柱子
如果跑來抱住柱子的人就得到了安全
車子的人 覺得車子一直快樂的開著
沒有覺察到窗外有什麼 也沒有目的地
而我 就是一間房子 安穩平靜的坐落在那裏
等待著屋頂飛來那隻鳥
雖然鳥一直沒來 但是我相信牠終究會來
當鳥來時 會被彈弓打下來
而房子也會被拆除
沒有任何失落或焦急
彷彿一切都是命定的 終究會發生
看似寂寞 其實是篤定的等待
看到了吧 這是多麼神奇的活動
我們只是透過交互詢問
竟然就深入碰觸到自己內心的禁地
後來第二天到第三天的活動中
活動用更精細的方式來呈現
不再只是用想像的
而是將內心的景象擺設出來(由自己擺設)
我們看到每個人面臨那
在別人看來只不過是個道具
卻呈現了壓抑 逃避 或恐懼
在老師的指引下 一步一步的看見自己的需要與軟弱
真是訝異 不可思議
你可能會疑問 那些人願意在眾人面前呈現嗎
答案很簡單 這些人都是自願的
而且不是人人能夠如願
因為不是人人能夠如願
所以老師最後 要我們分組
讓每個人說個夢 請對方幫忙圓夢
希望能夠圓滿地回家
在這個活動中 我幸運地經歷了一次語言力量的震撼
我們那組有位老師 說了一個她的夢
說完 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能有人能幫她圓
因為她的夢是個非常美好的景況
碧海藍天 綠草如茵 風光明媚
不像別人的夢 留下一些殘缺或遺憾
因此確實不好圓
看到大家都沒話說 我勇敢地表示願意幫她圓
當我只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說完了話之後
那位老師本來臉上是愉悅喜樂的表情
竟然突然潸然淚下 激動到不行
她說我的話很有力量
( 拍謝 好像有點兒自誇 不過當時就是這樣)
我是這樣幫她圓夢的
我說 當妳來到這麼一個美好的地方
妳在快樂高興的瞬間 突然妳醒來了
妳發現這一切原來只是夢
現實的情景是 到處垃圾 枯花敗草 臭氣薰天
妳黯然無助地回家 覺得一切都是虛空
妳的朋友看見妳又是沮喪無奈的模樣
就建議妳去看他認識的一位心理師
聽說這位心理師很有辦法 可以幫助人解決問題
妳本來並不願意 因為妳不相信心理師的那一套
但是這一天 妳卻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
所以就聽從了朋友的建議 來到心理師的診所
心理師耐心地聽完妳的夢境之後
她開心地告訴妳 其實妳所夢到的並不是虛假的
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麼美的地方
而且不必到國外去 我就知道有個地方 真的這麼美
就在不遠的地方 如果妳有時間 我現在就可以帶妳去
妳聽了以後 瞪大眼睛說 真的嗎
心理師說 當然真的啊 我也有一陣子沒去了
走 我們一起去
妳很開心地坐上心理師的車子 一起出發
車子經過了市區 來到了山區
蜿蜒了幾個轉彎 漸漸地走向小路
妳察覺到 景色越來越細緻 空氣越來越清新
妳聞到柔柔的香氣 妳聽到悅耳的蟲鳴鳥叫
妳看到綠意盎然的遠山 妳看到澄澈如明鏡般的湖光山色
妳的心 隨著車子越來越接近目的地而沸騰
當妳來到了那一片寬闊翠綠的曠野
妳喜極而泣 妳找了好久
原來這麼容易就可以找到
之前卻不知道
那位老師激動 微微顫抖
淚水滾燙地從臉頰滑下
她說 我沒料到 你的幾句話對我產生這麼大的鼓舞
我想
只有當事者才能了解 這個圓夢 對他的意義
你說 夢是不是一個很神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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