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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可以讓我過一千種人生     北島麻雅

 

       晚餐時,兒子主動提起明年五月他們系上要公演一齣法語的舞台劇,全班每個人都要擔任各種幕前或幕後的角色,目前已經開始在進行確定劇本、分配工作等庶務。兒子說他會努力爭取擔綱重要的角色,希望未來還有機會到校外去比賽及公演。難得看到兒子興致勃勃,記得他高中時,有一次突然打電話給我,興高采烈的說他們班的話劇比賽得了第一名,雖然那次他的角色並不太吃重,但是看到他那麼高興,我也感染了氣氛,恭喜他。

        這個話題讓我聯想起師專三年級時,我們也有話劇的公演,同一個年級五個班,每班演出一齣四十分鐘左右的戲吧。當時我擔任的角色是導演的工作,負責編劇、導戲和統整的工作。兒子問我有沒有舞台總監這樣的負責人,我說那時我們沒有這種觀念,整齣戲的主要管理人員是導演和副導,除了導戲之外,還要督促各方面的聯繫,譬如燈光、配樂、道具、服裝、化妝等細節,整個舞台的設計和搭建也是導演在統籌,所以算是很吃重的角色。我相信比較大規模的團體,確實是需要另有總監人員, 來負責行政庶務和聯絡事宜。

       戲劇的運作包含劇本編寫、人員配置、專業技術、更牽涉到經費的運用。最近有關戲劇的熱門話題是,國慶大戲「夢想家」,因為預算龐大、劇情內容政治化受到藝文界的質疑與挑戰,其中台大戲劇系教授紀蔚然斥之為弱智、愚民,夢想幻滅的國家。詩人鴻鴻則表示藝術不是不能碰政治,也不是不能表達清楚的立場,只是不宜自我矮化成為政治的粉飾。看過《那一夜我們說相聲》以及《暗戀桃花源》的觀眾,對賴導演的建國百年音樂劇,理當有更多期待。然而,這齣戲竟也跟建國百年的眾多燒錢大製作一樣,淪陷得如此難堪。有人替吳念真打抱不平綠光劇團的《人間條件一》也應文建會之邀聖誕前夕在台北兩廳院公演兩晚,所有的總經費卻只補助1300萬元,和夢想家相比,光是租借一台字幕機2天就要1600萬,更別說舞台的費用就五六千萬。

      我覺得,經費預算的多寡,可能是見仁見智,百年一次的國慶晚會, 花2.15億算不算太超過,並不是每個人的看法一致,部分藝文界人士批評把有限的文化藝術的預算一次用完,且獨厚賴聲川認為不公平也不恰當,我覺得確實有討論的空間。

        更值的重視的是:這樣的建國百年國慶大戲,內容主題的探討是否合宜適切。鴻鴻如此寫道以兩個時代對夢想的追求為主軸,對「建國百年」的歷史難脫避重就輕之嫌。最簡單的問題:為什麼建國革命在中國、而百年國慶卻在台灣?--- 劇中不斷洗腦般宣唱:「我們並沒有共同的回憶,讓生命就從現在開始走在一起。」但對過去選擇遺忘(事實上是「選擇性記憶」)的態度,只一味要所有人此後同心,有如掌權者對異議者的招降聲明,實在欠缺任何說服力。

這也是為什麼,當胡德夫走出,伴隨原住民「哦嗨呀」的曲調吟唱〈如意樹〉的結局,是那麼的令人錯亂。請問原住民在整齣戲裡,有半席之地嗎?在中華民國選擇性記憶的建國百年史裡,有半席之地嗎?而渡海來台的中華民國,又是站在哪片土地上?最後貼上這塊招牌,又能代表什麼呢?

     關於國慶大戲,有許多藝文人士提出深入的討論分析,我這外行人只能湊熱鬧,下面的連結是這齣戲的現場錄影,歡迎有興趣卻沒有看過的朋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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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思特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